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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花,这个名字有点吓人?事实上,在某些年代,没有什么比这病更让人恐慌的。几乎没人能全身而退。就像有人说过的——它不挑对象,皇帝、乞丐、贵妇、泥瓦匠一起陪葬。十八世纪的英国,小地方伯克利,空气潮湿,还带点青草味。琴纳,一个土生土长的医生,日子每天都被天花这东西搅得心烦。往往他刚安顿下来,哪家就传来哭声。英国皇家学会不远不近,名气很响,可对于这镇子的人来说,似乎没什么用处。琴纳手头往往还有其他病人,哮喘、烫伤,各种疙瘩病都没落下,天花患者一出,世界忽然安静,每个人自觉隔离,气氛拘谨得可怕。
他按部就班地记录每一位天花生还者的模样,笔记本翻来翻去,发现还真有那么点不一样。统计那些劫后余生的,没再犯过天花。很怪。有些人浑身疤痕,咧着嘴,偏偏还算好运。大部分一病不起,彻底离开。可这镇上的挤奶工却有点奇怪,他们大多若无其事,脸上没黑瘢,精神头挺足。难道这些人天生有抗体?连他自己都觉得纳闷。
有时候琴纳懒得多想,直接跟挤奶姑娘们聊天。她们说自己小时候确过一次牛源痘,起了小包,几天就好了,再没得过天花。牛生病后,挤奶人信手搭一把、抹一把,结果阴差阳错得了奇怪的抗体?还是他们命硬?有时候想破头也没答案。他觉得这事值得琢磨,但又不是那么肯定。现在想来,牛可能比人还靠谱?那会儿的科学家,读了书,可真未必比挤奶姑娘眼尖。
琴纳琢磨久了,冒出个大胆想法:既然牛痘能让人不再得天花,是不是能拿来用?但家里人不理解。朋友说你又没钱,瞎想有什么用。他没理会,自己用小刀割开病痘,把里头的浆从牛身上移到孩子身上。应该说,这做法在现在当然违规,那会儿呢,几乎没人敢。乡下人怕,传教士更怕,觉得简直乱来。好多人上门嚷嚷,说这样会背天理。没准真会长牛角。胡说八道居然有人信,把他气得头疼。
实际效果比想象的好——第一个被接种的孩子,没发烧,没大病,擦了点鼻涕,过几天全好了。过段时间,这孩子又去别人家帮忙,天天有人咳嗽却没事。算不算奇迹不知道,但多少有点意思了吧?天花的威胁突然像被关进瓶子里,露出一丝希望。
他把实验写在文章里,满怀信心送到英国皇家学会,觉得能掀起风浪。不过城里的人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——这些教授觉得他就是个农村郎中,文章看都懒得看。理都不理。更有甚者,教会官员说这种做法有违天道。媒体添油加醋,说孩子会变成牛,一时间风声鹤唳。有人信口开河,说奶牛的病毒能让人变异。谁也没想到,谣言传播得比病毒还快吧?
街头巷尾都在议论,家长们左思右想。有人想试一下,有人不敢。那会儿,孩子们的命本来就悬——好多生下来不久就没了。但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冒险呢?拔河似的,谁也拿不定主意。有个父亲拖着儿子,犹豫半天才肯上前。
琴纳发愁,索性自己掏钱印刷文章,一家一户送。东西铺开后,逐渐有些胆大的家庭决定碰试。慢慢的,通过这些零零散散的实践,结果逐渐清楚。接种过的人,死于天花的几率大幅降低,据1780年英国卫生总署的数据,1803年种痘推广后,天花直接少了三分之二!一家子能避开瘟神,这是什么感受,谁体会谁知道。没亲历不知道值几个钱。
冷静想想,牛痘不是琴纳首创。中国古代早在唐宋年间,有“人痘接种”。不过那办法风险大,得了轻的算命好,重的直接没救,成功率看天。有个别地方还用鸡眼浆糊混进去,效果全凭运气。中国医学文献有记载,清朝乾隆年之前就有“人痘接种流转”,但多数死去了。可牛痘重点就在于温和不致命,风险小得多。
欧洲同时其实也有零星“免疫实践”,比如奥斯曼土耳其曾掺和“变种痘浆”,但因为流程不规范,基本失败收场。到琴纳这儿,算是把理论和扎实的田野调查拼起来,不得不服。医学的突破,一半靠科学,一半靠个人胆量。其实还有点运气。英国的农场条件、奶牛良种、人口密度,这些社会条件也刚刚对上。
英国医学界最初摇摆不定,不信琴纳,后来只得改口。牛痘免疫一旦推广,法国、德国、瑞典,逐步采纳。随后美洲、澳大利亚也迅速响应。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。在接种常规化之后,同行们忽然也变得“聪明”起来。有人来抄作业,还在牛痘基础上做各种疫苗实验。一些国内医院甚至用猪源痘、山羊痘试探,也就是运气格外好才没酿祸。风险依旧,但总算人类第一次敢 “主动靠近死神”,而不是逃开。
事实上,所谓“西方独创”,其实很水。好多记录显示,琴纳只不过是更早动作罢了。可要说贡献,没他开头也真难推进。细节里藏着社会变迁,当地的卫生官、教会、媒体,轮流上阵,试图否定牛痘,但现实就是,天花的消失眼睁睁发生了。谁还能说得清真相?
进入20世纪,天花已逐渐绝迹。日本、印度、东南亚,中国在1950年代就组织过全国接种。世界卫生组织1977年宣布,除索马里外地球天花消除。1979年,“最后”一例天花患者出院,媒体才后知后觉说人类“赢了”。可谁记得刚开始那阵质疑和抵触,更没人惦记那些姑娘孩子的命。
**疫苗的推广,不只是医学技术,还是社会信任的建立。哪怕过程再曲折,终究有人要第一个吃螃蟹。**
有些人说没有琴纳,天花也会被消灭,我不同意。历史推一步,往往是一个人的孤勇。牛痘成功是偶然?也许。可没有不断的试错,偶然不会落到某个人头上。甚至有时真觉得这种事不值一提,然后冷静下来才察觉,这点突破彻底拯救了世界。
其实,有人觉得,“科技进步”会让人盲目自大,事实摆在那儿。有医学人士反而怀疑牛痘安全性,一直拖延到天花快彻底绝迹才给自家孩子接种。自相矛盾就放在那儿,没人觉得奇怪。信息不对等,观念差异,延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。
**那些年,老百姓对新东西天然警惕,反复摇摆又难下决心,但他们最终认同了用科学对抗疾病这种思路,是实用的。**
记住,不是医生的天赋决定一切,也不是体制一锤定音,往往社会气氛摇摆不定,成败只是时间上的插曲。琴纳的经历让我想起一个朋友,做社区推广一样,开始没人信,后来纷纷效仿。成功总之不是偶然,也不是理所应当。
至今,全球疫苗研究每年投入在增长。即便天花已绝,但新型冠状病毒、禽流感等层出不穷。人类和病毒的攻防战仍没彻底结束。数据看来,今年全球提高免疫接种率的国家数量创历史新高,但部分贫困国家依然未普及。
今天的科技工具一大堆,回到当年,琴纳手里的工具不过一把刀、一支笔。有人质疑,科学什么都能解决吗?其实很多时候,它只是让我们多了一种选择,多了一线生机。哪怕是碰巧也好。
这事走到最后成了定局,倒也没人再计较谁对谁错,毕竟人命救下了,就够了。